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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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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

汪澈急促地喘息了一會兒,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,還不到六點,汪政庭應該還沒有起床。

內褲濕噠噠的很不舒服,汪澈躡手躡腳地下床從衣櫃裏拿了條新內褲換上,把臟內褲藏到了床底下,又重新躺回去。

汪澈此時的心情有些覆雜,他不是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了,自慰的經歷從青春期起就開始了,但是他對這種事並不熱衷,只在身體有需求的時候自己解決一下,最近事有點多,有陣子沒自慰了,做春夢倒是很正常。

他也不是第一次做春夢,但以往的夢都是朦朧不真切的,不像今天這種畫面這麽清晰,細節這麽真實,而且對象還是有臉的,最關鍵的是,對象不是別人,是他親爹啊!

都說夢是人的潛意識,所以一般人再饑渴,也不該夢到和自己的親人做這檔子事,這場荒淫的夢像一個危險的信號,讓汪澈開始有所警覺,但他也沒太當回事,可能最近欲求不滿吧。

游泳館的誤會解除後,汪政庭在汪澈心裏又恢覆了聖人光環,但是沒多久這光環被徹底打碎了。

起因是有天晚上汪政庭接到一個電話,汪澈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,來電顯示是兩個字的名字,具體是什麽字沒有看清。

汪政庭遲疑了一下,拿著手機走到自己房間關上門才接通。

汪澈覺得很可疑,平時汪政庭打電話都是當著他的面,這個人是什麽來頭,汪政庭要躲著他才能接?

汪政庭很快打完電話回來,汪澈隨口問了一句:“誰啊爸爸?”

“一個朋友。對了,這周六晚上我有事不回家,你要是一個人在家孤單,可以去書臣家住一晚。”

汪澈更覺得可疑了,“你有什麽事?”

“私事。”

汪政庭明顯不願多說,汪澈也不好再問,他突然有種強烈的直覺——汪政庭在外面有女人了。

汪澈決定暗中調查一番。

周六一早汪政庭向往常一樣去了學校,汪澈騙他說自己去書臣家,實則躲在學校門口對面的奶茶店蹲守。

晚上七點鐘的時候汪政庭開著車從校門口出來了,汪澈立刻跑出奶茶店叫了輛出租車跟上他。

中途好幾次差點跟丟了,把汪澈緊張出了一身汗。

汪政庭的車最後駛進了一個小區,停在了一棟樓房前,汪澈坐在出租車裏看著汪政庭下了車,進入了某個單元。

汪澈扔給出租車師傅一百塊錢不等找零就下了車,跟著進入那個單元,裏面有兩架電梯,一架停在一樓,一架已經上去了,應該就是汪政庭乘坐的那一架。

汪澈看到電梯停在了十樓,接著就不動了,推測汪政庭去的那戶人家應該在十樓。

汪澈坐電梯上了十樓,發現一層共有六戶,他不能確定是哪個房間,就算確定了他也不能直接去敲門,萬一汪政庭只是來朋友家做客呢,而且即便他真是來私會情人,他也沒有立場去抓奸。

為了弄清真相,汪澈決定守株待兔。

他躲在電梯旁邊的安全通道裏面,一有動靜就通過門上的玻璃觀察外面的情況,等到晚上十二點,也沒見汪政庭出來,看來他今晚是要留宿這裏了。

不過在朋友家過夜也能說得通,汪澈只能這樣安慰自己。

等到淩晨一點多,汪澈困得不行,就蜷縮在樓道裏睡了,睡前上了個七點的鬧鈴,打算明早接著蹲點。

現在是數九寒冬,最冷的時節,樓道裏雖然比外面暖和一些,但是和室內是沒法比的,汪澈凍的手腳冰涼,睡得很不舒服,一大早被鬧鈴叫醒,發現身體凍僵了,往手上哈了口氣搓了搓手,站起來活動了幾下,沒多久外面傳來動靜,好像有人出來了,他立馬躲在門後,透過玻璃往外看。

果然是汪政庭出來了,身邊還跟著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熟女,雖然不是特別漂亮,但是很有風情,披著件長款羽絨服也能看出身材很婀娜。

女人邊走邊笑吟吟地和汪政庭說話,目光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愛慕。

汪政庭倒是和平時沒什麽區別,依舊一張撲克臉,看不出情緒。

兩人之間雖然沒有什麽親密的舉動,但是汪澈基本確定,他倆昨晚睡過了。

女人送汪政庭走到電梯前,陪他一起等到電梯上來,本想陪他一起進電梯,被汪政庭拒絕了,女人依依不舍地和他道別,目送他進了電梯。

電梯下去了,女人在原地站了一會兒,才悵然若失地往回走。

汪澈覺得很冷,不只是身體,心裏也涼透了。

現在還不能回家,萬一撞上汪政庭可能會引起他懷疑,只能先去了一家賓館。

一進賓館房間他就撲到床上,拉開被子蒙到頭頂,渾渾噩噩地睡了。

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,醒來頭昏昏沈沈的,喉嚨灼痛,鼻子也塞,可能是感冒了。

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還沒吃飯,但是一點胃口都沒有,反而心臟那裏空得要命,急需什麽填補。

汪澈瞪著天花板發了半天呆,拿起手機登陸常去的小黃網,瀏覽了半天頁面,上了一輛男主角和汪政庭有幾分相似的歐美車。

女方是個身材火辣的熟女,是直男都愛的那一款,當然對汪澈來說毫無吸引力,男方身材修長健美,年紀四十歲左右,面容英俊而成熟,下面尺寸傲人。

汪澈對前戲沒興趣,直接把進度條拉到一半。

跳出來的畫面就是男人小臂般粗長的大吊在女人身體裏激烈抽插,直白而刺激的畫面讓汪澈瞬間起了反應。

男人勁瘦有力的腰身像打樁機一樣不停抽動,女人大張著腿被插得鬼哭狼嚎,汪澈邊擼動邊把自己代入女方,想象著自己被粗大的器官撐滿,粗暴地進進出出,搗到身體最深處,頂到致命的一點。

汪澈很快就高潮了,但生理的滿足只維持了一小會兒,很快又陷入更深的空虛。

汪澈在傍晚的時候回到了家裏,汪政庭正在廚房煮面,聽到動靜從廚房出來,看汪澈面色蒼白,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,上前問道:“怎麽臉色這麽難看,身體不舒服?”

汪澈搖了搖頭,“昨晚在書臣家沒睡好,有點累,我先回房間了。”

汪政庭回到廚房關了火,不放心地跟去他房間,汪澈已經上床躺著了,汪政庭懷疑他感冒了,走到床前伸出手想探探他額頭的溫度,卻被汪澈用手擋開了。

這只手才摸過別人,汪澈才不要他碰自己。

汪政庭在他床頭坐了下來,“我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。”

“沒有,就是有點困,我先睡了爸爸。”

汪澈說完,把被子拉到了頭頂。

汪政庭還是不放心,找了根溫度計過來,把他的被子掀開,把溫度計塞進他腋窩裏,“夾著,不許動。”

汪澈渾身酸痛,沒力氣掙紮,隨他去了。

過了五分鐘,汪政庭把溫度計取出來,一看讀數下一跳,“都三十八度半了!”

汪政庭身強體壯很少生病,因此家裏沒什麽藥,“等我一會兒,我去藥店給你買藥。”

汪澈見他這麽緊張自己,心裏的怨氣平息了一些,但很有限,要不是因為你出去鬼混,我會苦逼兮兮地在樓道凍了一宿還因此得了感冒嗎!

汪政庭一陣風似的出門了,很快買完藥回來,餵他吃了片退燒藥,又用濕毛巾給他敷額頭幫他物理降溫。

汪澈從小到大從沒被人這麽細心地照顧過,感動的同時,對汪政庭的埋怨又少了幾分。

他一個正當壯年體格健全的男人,有性生活其實很正常,而且頻率不高又很低調,比那些整天花天酒地的男人好多了。

那他為什麽這麽生氣呢?是怕那女人跟汪政庭結婚當他後媽嗎?這種可能性有,但不大,看汪政庭對那女人的態度,應該只是把她當作炮友,最多也就是情人,要轉正早轉正了。

既然那女人不會威脅他的地位,也不會影響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,他為什麽會這麽在意?

大概是占有欲作祟吧,汪澈只能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。

汪澈燒得迷迷糊糊,朦朧中感覺汪政庭一直在身邊,隔一會兒就給他更換一下額頭的毛巾,時不時地捏一捏他的手,汪澈感覺特別踏實,就安心地睡過去了。

汪政庭在旁邊一直守到淩晨一點,看他燒退了一些,稍稍放了心,但還不敢放松,就和衣在他旁邊睡了。

汪澈又做了一場春夢。

首先夢到的是白天看的那部小黃片的畫面,一開始自己是以第三者視角觀看,不知不覺下面的女人變成了自己,而且被插得很有感覺,再接著上方男人的臉變成了汪政庭的臉,頓時他激動得血脈噴張,兩條腿不知羞恥地主動纏上父親的腰,下體諂媚地迎接他的撞擊,被父親兇狠的動作撞得汁水四濺,大汗淋漓,整個人都要沸騰了。

他尖聲叫著“爸爸”,攀上了極樂的頂峰,接著身體一輕,急速地下墜,他猛地一踢腿,從夢中驚醒了過來。

他瞪大眼睛,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劇烈喘息,等呼吸平覆下來,發現自己渾身是汗,濕透的睡衣冰涼地包裹著他,內褲裏也是一片狼藉。

他像掉進了一個看不到底的深淵,從心底感到一種深深的恐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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